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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 九陽神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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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仁思量良久也未能得出什麽結果,也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,認真地觀察其這處住所來。一般說來山間住所應該是不錯的,再差點也該是竹木小屋,可這兒別什麽都不算,就算被稱作石屋也完全不似這回事,倒是更像是在個山洞裏,光線雖然尚可,但也好不到哪裏去,屋內也僅僅是一張石床和一把石桌椅,也虧得是一個人住,不然人多點還無處可坐。四下裏找找,卻是沒發現有什麽別的特別的東西,便覺索然無趣。

“來到這兒也有一段時間,可惜還未能看完這廬山景色,到不若到這附近兜兜。”心中如是想著便已起身向石洞外走去。

出得大門,便是一片朗朗晴天,只是已到日落時分,不過這陽光照在身上倒是挺暖融融的,驅走的一片寒意。黃芒照射在山麓中,更為四周增加了一層金色的光環。再看這夕陽日下,倒是也別有一番景致。只是這夕陽來去都是很快,不多久,已是只見餘暉了,而那層金燦燦的顏色也在逐漸褪去,漸漸地周圍只剩下了些青石、枯樹,天色也已暗淡下了,不得不重回屋裏去。

進得屋子,傑仁坐定下來,可是左思右想也感覺到有些無聊,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怪,你平時想著靜下來的時候又事兒太多,無法真心的安靜下來,但是真到了平靜下來的時候,卻又覺得耐不住寂寞。而想著練功又覺得似乎到了瓶頸的地步,虎震的功夫練到這個時候也差不了多少了,記得爹爹當時也就是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得不停下來的,而這事兒又急不得,或許尋求其他方面的突破才能帶動自身的實力更近一層,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,自己就可以超越父親,或許覆仇的希望也就來了。這段時間來這覆仇的念頭既是壓力,但也是動力驅使著傑仁不斷奮鬥著。

閑來無事,傑仁便點起油燈,這會兒屋子裏才有些亮和,於是把身上的包裹抖落出來,借助著不太明亮的火光翻看裏面的東西。母親給的那本虎震腿功已經翻看了無數遍,基本不能倒背也是一招一式心中了然,差的只是歷練和境界了。至於其它的卻大多是些生活用品,似乎也沒有什麽新奇的東西。

正翻搗著,忽然一塊用黑色方布裹著的物件引起了他的註意。打開看時,竟是一本封存完好的書冊,上面“九陽神功”四個篆體小子一下便映入眼簾,卻正是那日張無忌贈與自己的那本武功秘笈。按耐不住心中的一絲好奇,便翻開了書頁,開始閱讀起來。

(一舉手,前後左右要有定向。起動舉動未能由己,要悉心體認,隨人所動,隨曲就伸,不丟不頂,勿自伸縮。彼有力,我亦有力,我力在先。彼無力,我亦無力,我意仍在先,要刻刻留心。挨何處,心要用在何處,須向不丟不頂中討消息。切記一靜無有不靜,靜須靜如山岳。所謂他強由他強,清風拂山岡。一動無有不動,動當動若江河,所謂他橫任他橫,明月照大江。從此做去,一年半載,便能施於身,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勁。久之,則人為我制,我不為人制矣。

舉手不可有呆像,彼之力方挨我皮毛,我之意已入彼骨裏。兩手支撐,一氣貫串,左重則左虛,而右已去。右重則右虛,而左已去。氣如車輪,周身俱要相隨,有不相隨處,身便散亂,便不得力,其病於腰腿求之。先以心使身,從人不從己,後身能從心,由己仍是從人。由己則滯,從人則活。能從人,手上便有分寸,秤彼勁之大小,分厘不錯。權彼來之長短,毫發無差。前進後退,處處恰合,工彌久而技彌精。彼不動,己不動。彼微動,己先動。往覆須有折疊,進退須有轉換。極柔軟,然後極堅剛。靜是合,合中寓開。動是開,開中寓合。觸之則旋轉自如,無不得力。先求開展,後求緊湊,乃可臻於縝密矣。

務使氣斂入脊骨,呼吸通靈,周身罔間。欲要神氣收斂入骨,先要兩股前節有力,兩肩松開,氣向下沈。牽動往來氣貼背,而斂入脊骨。行氣如九曲珠,無往不利。能呼吸,然後能靈活。吸為合為蓄,呼為開為發。蓋吸則自然提得起,亦拏得人起。呼則自然沈得下,亦放得人出。此是以意氣,非以力使氣。全身意在精神,不在氣,在氣則滯。有氣則無力,無氣則純剛。

一身之勁,練成一家,分清虛實。發勁要有根源。勁起於腳,變換在腿,主宰於腰,發於脊背,接於兩肘,行於手指,總須完整一氣。發勁須沈著松凈,專主一方。曲中求直,蓄而後發。蓄勁如張弓,發勁如放箭,勁如抽絲。勁似松非松,將展未展,勁斷意不斷。又要提起全副精神,於彼勁將鑫窗l之際,我勁已接入彼勁,恰好不後不先。如皮燃火,如泉湧出。前進後退,絲毫不亂。方能得機得勢,隨手奏效。此謂借力打人,四兩撥千斤也。

動靜之機,在於陰陽,總歸神聚。神聚則一氣鼓蕩,煉氣歸神。氣勢騰挪,精神貫註。開合有致,虛實清楚。左虛則右實,右虛則左實。虛非全然無力,氣勢要有騰挪。實非全然占煞,精神宜貴專註。緊要全在胸中腰腿間化,不在外面。力從人借,氣由脊發。胡能氣由脊發?氣向下沈,由兩肩收入脊骨,註於腰間。此氣之由上而下也,謂之合。由腰展於脊骨,布於兩膊,施於手指。此氣之由下而上也,謂之開。合便是收,開即是放。懂得開合,便知陰陽。到此地位,呼翕九陽,抱一合元,可名九陽神功。從此功用一日,技精一日,漸至從心所欲,豫順以動,罔不如意矣。

要言之,氣以直養而無害,勁以曲蓄而有餘。神舒體靜,刻刻在心。內固精神,外示安逸。變換虛實,舍己從人。須知陰陽相濟,方為懂勁。平日走架,是知己工夫。一動勢,先問自己合不合規矩。少有不合,即速改換。走架所以要慢不要快。打手是知人的功夫,動靜固是知人,仍是問己。自己安排得好,人一挨我,我不動彼絲毫,趁勢而入,接定彼勁,彼自跌出.如自己有不得力處,便是雙重未化,要於陰陽開合中求之。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也。)

這樣粗略的把全書過了一遍,其中不少運氣修煉法門確實令傑仁大開眼界,不過也有不少行雲字間的一些意思著實令人費解,而即使是如此看過一遍也令傑仁受益匪淺,對武學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。想那張無忌居然如此看重自己,對於自己出手如此大方,傑仁至今還頗為感慨他的氣度,心中不禁更加深了一層對他的感激之情。

當然看完一遍,還是需要以實踐為基礎的。說幹就幹,傑仁當即氣運丹田修煉起來。當然他的這種做法還是顯得比較欠考慮,這樣練功萬一出事,身邊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是很危險的,好在其穩紮穩打的性格還是幫了他的忙。九陽神功共分九層,在很輕松的突破第一層後體內的真氣開始不斷向百會穴沖擊,漸漸從頭頂湧出一股股青白色的煙氣,強大的氣流湧動令很少面露難色地他,有了幾絲痛苦之色,而豆大的汗珠也很快出現在臉頰上,好在他咬緊牙關總算挺過了這第二、三層的考驗。很快進入了第四層,卻不似剛才那般有疼痛的感覺,反而是有些難受的感覺,而原先頭頂的那股氣息伴隨著這種感覺開始往周身游蕩,四散擴充到的整個血管經脈之中。起先是感覺非常的舒服,但隨著越來越多的氣息湧動,反而感覺到有些承受不住,血管和脈搏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,周身都有青筋暴起的跡象。心神開始有了一絲松動,幾欲放棄。

“傑仁你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,難道大仇未報,你這樣如何讓為父泉下安心。”忽然一個聲音在心間響起,霍然將他欲松動的心神一定,控制著自己冷靜下來。

忽然想起九陽神功中一種關於如何緩解周身壓力的方法,乃是將雙腿微曲,錯落離合,便照著去做,果然收到奇效,頓覺壓力減輕,不再是一味的往經脈裏流,反而形成了一種循環,來回的運作周身,這樣雖然真氣運行的速度反而更快,但是確是暢通許多,不再有淤積在脈搏裏的危險狀況出現。隨著“嘟”的一聲輕響,傑仁的心神一下子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暢。雖然這個聲音輕的只能用心神方能感覺到,但是傑仁卻知道,這便是任脈被打通的跡象,心中自然有一絲驚喜和慶幸並存著。有了剛才兩次驚險之後,傑仁也不敢在繼續修煉下去,在穩固了第四和第五層後,便散功調息。這次的修煉讓傑仁結束後全身有種虛脫的感覺,卻又無比舒暢。身體感覺比以前輕了不少,但身體和對外界的感官的能力都強了好多倍,以前不能感覺到的,現在都能夠通過心神感應到,自然又是一陣欣喜。

既然一時無法再突破,便先放放,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,就算急也急不來的,有機遇的話自然以後會明白沒機緣的話即使費盡心思也是白搭,江湖上為了急於求成而練功走火入魔的事兒還少嗎!也幸虧他及時收住,不然第六和第七層的功法那是對內臟肺腑有很大作用的,九陽神功顧名思義是與陽性有關的,集天下之純陽為一體,其內性也是非常霸道的,如果練功不慎是很容易傷及到肺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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